大家好,我是《钓不到鱼月刊》的特约记者“朽木不可雕先生”,今天可以说是我从事特约生涯以来最倒霉的一天。混帐我今早出门忘了烧香居然被一伙船佬绑架(舵公),他们都是疯子,他们不要钱,他们绑架我的目的仅仅只是要我采访他们。

由于是在强迫的情况下进行,我很不爽,所以以下的采访片段稍微有点凌乱。

 

船佬海狮:

我经常载客钓鱼,那些钓鱼人的脸上总是朝气勃勃,他们全副武装时的那股英姿好像电影里出场打怪的英雄,不过那也仅仅只是出场。如果一整天下来钓况不甚理想,甚至白果淇淋加鸡蛋,哼~~你看他们那张脸,再对比火炭,你就懂得什么叫黑!

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想啊,风向水流全部倒行逆施,结果搞到我像个骗子一样。

唉,没办法,这年头钱难赚,凡事都得忍~~~

我:“那么海狮先生,我想请教的第一个问题是请问哪一个年头的钱比较容易赚?你通常是用塔罗牌来预测赚钱的年份,还是跑去问米找乩童?拜托通水下。”

下一秒,海狮的拳头已经贴在我的额头上。

船佬吸盘鱼:

对啊,真以为我们载客钓鱼很容易赚吗?一个月里哪有天天能够出海钓鱼的日子,遇到大潮时我们就得吃草,遇到大风大浪行程就要取消,封港的季节直接吃大便,鱼船需要保养,弦外机需要保养,还要油钱;其实一年平均算下来也只是过过日子罢了,谈不上赚大钱。

海狮说的对,这年头钱真难赚,凡事都要忍~~~

我:“其实我觉得这种问题你们应该要写信到水晶宫去投诉海龙王不要经常兴风作浪,跟我抱怨这些有个屁用?毕竟我只是个业余、帅气又不太专业的记者,绝对绝对帮不上什么忙。”

印象中我并没有看见拳头,但我好像看见一支电蚊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船佬西门吹喇叭:

岂止这些,我们还要投资声纳探鱼器、卫星导航仪,也要有自己的秘密钓点,没有鱼就要找到有鱼为止,就算找到鱼群鱼不赏脸我们真的很有压力。就拿上个星期来说,载了一帮很有名气的钓鱼人去搞搞,天气美水流美水色美,但那些混帐鱼儿就是不开口,搞到我连自己的私家仓库都翻出来了还是难逃白果的厄运。

你们知道的,载着这么有名气的钓鱼人却捧蛋回家,这消息万一传出去还有人要上我的船吗?

我:“请问有名气的钓鱼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钓鱼人?钓不到鱼我觉得很正常啊,毕竟我们在钓鱼又不是在捕鱼,就算是捕鱼也有空枪的时候。啊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身为记者我有权利发问。”

等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的脸上贴着西门吹喇叭那只踩过狗屎的拖鞋,鼻子一直在输血,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些舵公的怨念很深,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帮他们乱写!

船佬天蚕脚:

对对对,载客钓不到鱼等于砸烂自己的招牌,其实我觉得载熟客载老鸟好过载新人,新人对于钓鱼很多还是处于懵懵懂懂半桶水的状态。翻了一些钓鱼杂志看了些光碟再上网搜搜就以为会钓鱼了,不清不楚又不听人劝导,往往将钓不到鱼归咎于我们的不是,认为我们在敛财,我真的很想将这些乳臭未干的家伙通通踹下水里。

我反而更欣赏那些老鸟的泱泱大度,毕竟他们能够理解钓鱼需要天地人的完美搭配,也知道我们已经尽力,钓不到鱼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我觉得新人投资一套钓鱼用具已经很亏,钓不到鱼当然超级恼火,还要给船费,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双重打击;那些船费拿到菜市场去可以买很多很多的鱼耶,所以我当然完全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我也认为你们在敛财。”

这一次我很清醒,我并没有被敲晕,我只是被钉在地上,不知哪儿冒出一辆该死的坦克车来回碾过我的肉身,然而仍旧无法动摇我是一个异常专业的特约精神,我还要继续采访下去,我要将这些混蛋的暴力罪行公诸于世。

 

船佬宫本武藏:

我才冤枉呢,前几天载了帮新手,结果全程就我一个人一直中鱼,你猜他们怎么说?呸,他们说我故意控制标点,否则怎么老是只有我在上鱼?我呸,我钓到的鱼还不都是全部给顾客带走,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啊;卡到破船就说我明知那里卡还带他们去荷兰,我呸,马鲛山君咬断线就说我没事前要他们准备钢线。呸呸呸!!!天蚕脚说的对,宁带老鸟不带雏鸟。

“对对对!下一个。”

“记者先生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你这样好像很随便耶。”

马的,我当然有很多问题要问,只是宫本武藏那家伙的手上握着榔头棒。

“没有,你那些顾客应该都是超级智障的!”我一面用笔捅着流血不止的鼻孔,一面斩钉截铁的说。

船佬台湾佬:

其实吼,很多顾客都以为偶们带一团钓客可以赚很多钱吼,以为在船上的一切都是偶们在包办,说来林北就有气,前天载了一帮新人吼,大半夜肚子饿既然跑来叫醒偶要偶煮一包快熟面吼,啊我就说那里有热水你们可以自己煮啊。他却说船上的伙食不都是偶在护责吗?真的是不可理喻吼。

回程时哩还要林北帮他们杀鱼,有木有搞错啊?这简直太过粪了,偶保证下次不载这帮妖寿仔。

“很明显这是人手不足的问题,不是顾客的问题,不过人手不足就是你的问题,我觉得问题的症结就在你没有聘请一个助手在你睡觉的时候继续服务顾客!”我用食指指着台湾佬义正言辞的说。

“放开偶,放开偶……偶要砍死这个烂记者!”

台湾佬真的很奸诈,陡然从裤管下摸出一把开山刀打算将我干掉!若不是其余舵公奋力阻止,我想我的采访就要交代到这里。

船佬朝四暮三:

其实你们刚刚说的我都非常同意,尤其那句宁带老鸟不带雏鸟,我上个月才带一团,连鱼钩都不会绑,更别说绑接驳绳了,于是乎我就从早到晚绑鱼钩绑到一肚子火,牙齿都崩掉了三颗,真是。不仅如此,中鱼时教他们怎么搏鱼,他们反呛我是个老古董,说什么电视上都是这样那样博鱼的,打钓要打七八次,有的还嫌我的快艇没有厕所,妈的!那天晚上我的血压连续飙升了五百个点。

我点头附和,完全毫无异议,因为我看见朝四暮三身上套着的那件木乃伊装似曾相识,不是什么名牌,而是精神病院无可救药一级病患的装束,我才不想惹上这种神经病,万一被打死被阎罗王审讯时一定会被阎王爷笑趴。

船佬一巴掌:

其实依我的看法嘛,钓鱼人还不都是为了鱼而来,只要让他们钓到鱼他们就会心满意足了,所以……当然是越界捞鱼比较有胜算。你们想想,没有人敢去的地方怎么会没鱼呢?只怕你胆子不够粗罢了,而且还可以趁机加价,一举两得。嘿嘿!

“诶,朽木不可雕记者,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是帮我们做采访,有什么你只管问。”

我:“啊,我真的可以发问吗?这样不好吧,毕竟钓鱼只是娱乐,闯入边界万一被抓到的话搞不好连命也会弄丢。”

“哈哈哈,怕什么怕,所以马力要够大,大到海军也只能看到我的船尾灯!得飘得飘得意的飘~哥只是个传说,哈哈哈~~”

“我可不可以要你的船号跟联系方法,谢谢!”

“怎么,记者先生也有兴趣上我的船做专访吗?”船佬一巴掌相当兴奋。

“我要举报你!”

牛,在我面前有头体格壮硕的黑色山牛,两根粗大的白色牛角衬托着一股气宇轩昂。然而,我只闻到一股味道,死神的气味!因为我身上被套着一件红色衬衫。

两分钟过后我直接被这头疯牛踩成肉泥,这伙舵公真的是欺人太甚,但是我顽强的意念已经凌驾我支离破碎的肉体,采访势必进行到底。

船佬啦啦哥:

哈哈哈,没办法啦,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啦,什么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啦,别说你们海钓,淡水钓一样也会遇到不同的顾客啦。有的时候别人钓不到鱼,闲的时候我在船后抛几手过过瘾,结果不小心中鱼啦,顾客当然很不爽,他们会认为包下我的船我就不能碰竿子,我的职责就是开船跟划船啦。

有时我觉得啦我们跟小丑没什么两样,顾客要我们划哪就去哪,顺流划舟无所谓,逆流划舟划你妹!最赌懒那些一直卡钓的顾客啦,我要控船还要帮他们拆假鱼,我妈生我就只有两只手,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其实你们说的对,带新人是最麻烦也是最危险的事,尤其那些刚学玩直式捲线器的同学啦,我常常祷告那些路亚千万不要砸在我的头顶上。

最好就是砸在你的头顶上,我脑海里翻飞着啦啦哥被路亚爆头的画面,好好笑,但……我不能笑,我只能一直假借打哈欠来掩饰我上扬的嘴角。

船佬爱因斯坦:

其实我老婆是很反对我做这行的,每次带客钓鱼都要好几天的时间,不能常常陪伴孩子们,说得难听些,我们在外头工作,老婆在家干什么难免我们也会胡思乱想吧。

但是没办法,谁叫我穷教育,这也没什么好怨的,为了养家糊口还是得豁出去。不过随着钓客的增加,我又发现了一个矛盾,越忙就越没空陪伴家人;钱嘛……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唉~老婆我爱妳。

“我也爱你的老婆......

霎时间全场噤若寒蝉,我发誓这句话当然不是我说的,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神经病的老婆?不过卑鄙的船佬却一致向我望来;我背脊发毛,甚至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爱因斯坦揍到剩张人皮。

船佬包青天:

你们这群脓包,都在叹什么叹,跟个娘们没什么两样,不做都做了,要嘛转行要嘛继续干!你们来告诉我,这世界有哪一行是没抱怨的?俗话说的好,做一行怨一行,任何工作总是有道不尽的辛酸,凡事往好的方向去思考就行了。

就拿上个月来说,汪洋大海上唯一的一块小海岛就在不可能的情形下被我撞个正着,结果人仰船翻,全船人员的携带品通通葬身海底,唯独我们的命够硬,哈哈哈~所以经过这件事以后我对人生不再有所抱怨,抱怨这种事就交给顾客好了。

“哇咔咔,这个好笑,这个一定要深入采访,请问你是怎么撞上那块海岛的?你当时是不是在睡觉?我看是嗑药吧,哈哈哈,好好笑……这么经典的事情一定要拍成电影才行……”我用笔沾着鼻孔流下的鲜血认真的在写,却换来全体船佬的一致鄙视。

船佬水上飘:

说实在话,令伯最怕遇见的情况其实是被有心人偷点,全拜现今的高科技所赐,随随便便一个手机都能够出卖我载客的一流标点。只要船上有卧底,我就死翘翘。后来我索性没收所有人的手机,不过高科技始终防不胜防,现在有鱼的点基本上已经曝光,真的是叫我情何以堪。

我:“嗯,你可以装上反雷达反导弹反卫星追踪器啊,要不然还可以装上电磁波干扰器之类的东西,007都有在拍。”

“那怎么行,装上这些东西岂不是自我干扰?那我要用什么来定位呢?”

“从前没有高科技产品的年代是怎么定位的?当然是看太阳观星星认月亮辨山形,那样应该就没有人可以偷点了吧。”

“可是那种东西我不会。”

“那就是你学艺不精怨不得人咯。”我一本正经的说。

当我因为疼痛苏醒时,我的嘴巴在冒烟,胸口在冒烟,身上还有很多莫名的洞洞,问题是我没吸烟。不过我看见七八个人在抓着水上飘并且要他保持冷静,因为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机关枪,嘴里还衔着一颗手榴弹。

船佬无法无天:

其实嘛我最怕载到的顾客就是那些假文青,还有日本鬼,因为他们经常抱怨我的船为什么那么脏?为什么没有备妥垃圾袋?为什么都把垃圾往海里扔?靠,老子开船三十年,东西都往海上扔,反正我不扔别人也是这么扔,谁在乎?真的是莫名其妙。

我:“这明明就是你不对了,垃圾怎么可以往海上扔呢?海洋不是垃圾场,我觉得你的文化水平真的是……啊啊~~我的意思是你好像被垃圾鬼附身了!”

“臭小子你少来给我说教,老子扔垃圾关你屁事,你有什么问题吗?

“对啊臭小子你少来干涉,我们是叫你来给我们做采访,不是来教育咱们,再多唠叨就送你吃拳头。”

“妈的臭小子,你既然在偷拍我们!”

忍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哇打~~!老子的拳头充满正义!

 

R.I.P.!逝者安息

《钓不到鱼月刊主编》“如来仙人掌”悼念词:

其实很多人都误解记者的工作性质,认为外出采访是件轻松写意的事,以为记者可以获得特别优待,可以钓免费的鱼或者还有免费产品供应,殊不知却也满布枪林弹雨片片危机。就好比我的上一任主编“东倒西歪”先生,因为深入非洲刚果秘境采访食人族是用什么诱饵钓食人鱼的?结果惨死在食人族手里。食人族酋长“干呐赛”直接将他剁到体无完肤拿去钓食人鱼,后来是他托梦给我,我才知道原来食人鱼要这样钓……

又好比上上一个主编“不曾做梦”先生,他曾派遣一位特约前去采访娃娃鱼专业养殖场,结果那位特约跑去娃娃机制造商那里采访关于《娃娃机的夹娃娃秘密》。还洋洋洒洒很有诚意的写了一百万个字的稿,拍了一张严重曝光的照片,于是乎“不曾做梦”先生最后暴毙在自己的噩梦里。

比较经典的案例是“不曾做梦”先生的上一任主编,是个老外,名字很长叫做“蜗牛不是牛.比特.猴塞累.鳄鱼不是鱼”先生。他因为心血来潮而特地跑到欧洲去做欧洲巨鲶特稿,他向当地欧鲶联盟专业钓人抛出的第一道问题是:“请问被鲶鱼吞进肚子里是什么感觉?”结果殴鲶联盟一夕瓦解,两百个在场的专业鲶钓人通通笑到翘毛,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害人精,害我们公司差点被人告到破产。不过“比特.猴塞累”也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一位,为了揭开谜底,他决定以身犯险,七年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说了那么多,很遗憾我们公司就这么报销了一位英才,关于“朽木不可雕”特约冒死采访获得的文稿我们一致认为是他本人乱七八糟的幻想,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为此带给大家的困扰我们公司深感歉意。

因为采访队全军覆没的关系,所以下一期的月刊将由我“如来仙人掌”独挑大梁。

我将势必刷亮全球玩家的双眼,我将走在时代的最前端,我会为钓鱼界重新洗牌,我将为全球拟饵玩家报导史上最具颠覆性的新钓法。

欲知更多详情,敬请留意下一期的《钓不到鱼月刊》。

 

此篇恶搞文别无他意,仅此向全球舵公献上最高的敬意,我们的钓游因为你们而更完美。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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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钓鱼月刊再次让我胡搞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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